“你确定?”朗母看了一眼敲了半天没敲开的房门,她还特地把脸贴在了门上,都没听见里面传来人声。
“在啊,在的”。锅里的油溅在朗晴的围裙上,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凌风家从来没开过火, 材米油盐锅碗瓢盆什么的全是后来添置的,就连这围裙也是凌风买的——粉红色的围裙,跟她那个粉红色holle kitty的水杯有异曲同工之妙。
朗晴长这么大都没用过粉色的东西。
“你家里没人啊?”朗母看了看她脚底下那一大袋的年货, 又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大年初一的, 你在哪烧饭呢?”
朗晴一抖, 差点没夹住手机。
最后朗母带着那堆年货回了家, 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
“孩子她爸,我跟你说你家闺女开窍了,今天不在家在别人家做饭呢”,朗母在饭桌上说个不停,“那孩子跟你一模一样,有什么事憋心里也不说,我看她没准就是找了个对象,没好意思告诉我们”
在家纠结了几天的朗晴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大年初一在别人家做饭”这种事,结果等了几天都没等到朗母兴师问罪,侥幸逃过一劫。
最近凌风勤奋画符,每隔四十九天开坛请一次神,比那闹钟都准时。
朗晴在凌风这住几天,恰好遇见她开坛请神。凌风又是个想显摆的,殷勤邀请朗晴看她做法。
别人想请神那得提前几天备好东西,桌上的贡品严格按照规律来,做法的人那得洗手净身,焚香沐浴,神能不能请得下来除了看施法人的道统跟修为,还要看这神愿不愿意下来。
但凌风不一样,这坛是说起就起。
从路边摊上买的苹果,打殡葬店那买的香烟纸钱,凌风挑了个良辰,随随便便就把这坛给起了。
按照以往她起坛的习惯,只要把这香在三清像前一点,把香火钱往祭坛上一摆,这神下来收走大部分香火,剩下的就是盖过戳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