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额头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她总觉得朗晴有点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带给她很强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得回想起,她第一次坐在询问室的询问椅上。
双手交叉,把印着q版警察图像的纸杯放在手心,凌风瞅着杯子散发出的热气,借着杯壁传来的温度对抗潮湿阴冷的询问室。
坐在她对面的朗晴穿着一身便装,黑色的外套外加上黑着的脸,活脱脱就是一个在地府任职的黑无常。
此时此刻,面对犯了“职业病”的朗晴,凌风显得有些心虚了。
想她年轻的那会,每天不是在惦记着老君家的仙丹,就是盯着自家的蟠桃院。可是太上老君嫌弃自己把他辛辛苦苦炼成的丹药当糖豆吃,后院里的蟠桃树也不是三两年就能结果。
于是她就开始惦记着去人间走一遭。
她不过是个假判官,在判官位上待了十几年就腻的了小帝姬,这种“常识”对她来说更像是一道送命题,每次说起都会暴露她的无知。
所以她当初为什么不多看点书?
“我的意思是去地府请一道法旨或者化身啊,直接附身在令牌或者画像里。再请大谛听找鬼踪,等到打起来的时候把那些令啊牌啊什么的对着那鬼脑壳丢过去。”
正所谓最初的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完善,凌风觉得自己今生全部的智商都用在了如何圆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