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哥哥走后,就只剩下孙倾婉和母亲两个,母女俩一起贴窗花。
窗花是孙夫人一早就剪好的,孙倾婉左看看,又看看,除了花开富贵,就是年年有鱼,这种历年来的老纹样。
哦,倒是有个新纹样,是哥哥屋里的,岁岁平安。
“娘,我屋子里的是哪个?”
她瞧来瞧去,总觉得没有一个是她的。
孙夫人原本是想要给女儿屋里剪一对并蒂莲花的纹样的,寓意花开并蒂,好事成双,祈求个明年能叫女儿寻个好归宿的寓意。
但女儿上次态度很坚决,不苛求姻缘,只想将眼下过好,随遇而安。
若她这样做,便显得太过刻意,且与女儿意愿相悖。
她当初是答应了尊重女儿的想法,若是如此倒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小姑娘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做什么事,都要来询问父母一件的小孩子。
她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孙夫人常因此而彻夜年眠,却也想还是该尊重女儿选择。
“花开富贵,这牡丹花娘剪得好看吧。”
孙倾婉有点失落,“好看是好看,可是我想要小兔子的窗花。”
“可我没剪小兔子的窗花。”孙夫人回想了一下,小兔子的窗花,大抵是她五岁的时候,剪来逗她玩的。
“不嘛,我就要小兔子的窗花。”才还说女儿长大了,转眼又成了个小孩。
小姑娘握着母亲的手撒娇,“小兔子蹦蹦跳跳好好看,娘,我想要小兔子的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