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后,已经是深夜了,一路上洛屿都不肯和顾锦棠说话,临走到东苑,顾锦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寝屋的门当着她的面关上,她站在门口摸了摸鼻尖,幸好后退得及时,跟在她身后的干柳努力憋笑,生怕得罪了顾锦棠再把她派出去。
“你在这儿守着,等卫元出来后来告诉我。”
“诺”
顾锦棠转身去了书房,她拿出之前没有看完的信,关于安镇的信,虽说内容很少,但也不是没有消息。
当年顾昭确实去过安镇,而且还在那儿短暂的停留了一段时间,至于为何在那儿停留,顾锦棠想,怕是只有在见到阿九以后才会知道了。
顾锦棠取下灯罩,将手中的信点燃,看着火焰一点点的吞噬手中的信,眼看着就要烫到指尖了,顾锦棠才将信丢在地上,直到信化为灰烬后顾锦棠才将目光收回,她心中却在想毒医到底知道什么,还有文真的心上人会是谁,顾锦棠甚至怀疑她和文修敏到底是不是顾沛的孩子,若不是,顾锦棠觉得这么多年来顾沛对她复杂的态度就有了解释,只是她和文修敏为何与顾沛也很相似。
顾锦棠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若真是这样,只怕这一切都有解释了。
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桌案上,手指一点一点的,她仔细的将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都串联起来,发现这其中的背后都有顾昭的身影,她死时候的症状与那毒何其相似,而且她记得毒医曾经说过她身上的毒是胎毒。
这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通,然后过来了,真不愧是他生的。”
毒医盘腿坐在榻上,面前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封了口的瓶子,搭在膝盖上的手还拿着一本医书,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顾锦棠,对于顾锦棠的到来丝毫不觉得意外。
顾锦棠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毒医的对面,“所以师父是有意提起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