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委实听出点名堂来了,原来不管在哪一朝,哪一国,这皇子夺位的事儿,都会闹得一团糟。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最终的结果!”拓跋熹微见着她面上似乎有些动容,便又继续说道,“大皇子与八皇子素来不对付,皇室之中堪予重任,且已成年的皇子,眼下只有这三位,你还不明白当中的凶险?”
明白了是明白了,左不过……
“联手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是联姻,用自己的身子去交换名分,就能换得拓跋家的忠心相随,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慕容家的儿女,从未许过皇室,但我慕容家对大周依旧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拓跋熹微,带有目的的投诚,并非真的忠诚!”靳月又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
拓跋熹微把朝廷大事往她面前一放,原以为靳月会如同寻常小女子一般,见识浅薄,谁知……又打错了如意算盘。
靳月比她遇见过的所有后宫女子,更难应付。
“或许,咱们可以换一种方式!”靳月若有所思的瞧着她,“想不想听?”
拓跋熹微有些愣怔,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敢问拓跋姑娘,在你心里,北澜的江山与我家相公,孰轻孰重?”靳月上前一步。
心头一钝,拓跋熹微不敢置信的瞧着她,“什么意思?”
“若是没有大皇子,你觉得诸多皇子之中,谁最有资格胜任太子之位?”靳月又问。
拓跋熹微倒吸一口冷气,“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朝堂之事,委实略懂、略懂。”
靳月打着哈哈,拂袖坐在了栏杆处,双手撑在身子两侧,吊儿郎当的晃动着双腿,与方才的端庄之态,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