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走过去,目光落在桌子上已然被水泅湿看不清字迹的宣纸,只隐约在边边角角可见一两笔行书金钩铁马带着些赵枝雅平和如水的气质中所没有的锋锐,很是惊艳。
“这也是你写的?”
赵枝雅看着宣纸摇头,“我不记得了。”
她被打晕前确实在写字,可却忘记了是刚要写还是已经写完了。
沈媛点点头,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略过赵枝雅便要去上朝。
走到中途突然想起些什么,回头说道:“你若是喜爱看书,倒可以前去藏书阁看看,到时可以找掌事的宫女要钥匙。”
赵枝雅愣在原地呆呆的点头。
沈媛一直到上了轿撵才有机会撩起自己的衣袖。
一块凤形玉佩正用一根红绳挂在她手腕上,水头十足,仔细看看还能见着灿金流光,一看便不是非凡之物。
沈媛眸光微暗,自口袋中掏出另一块——几乎一模一样材质的龙形玉佩相比较,这是半年前,娴兆不告而别时留下的,与她手腕上这一块是一对。
上一回送给她这块玉是告别,那这次呢?也是告别吗?
沈媛不知道。
她将手上的玉佩摘下,想放去口袋里,可刚摘下,那玉佩又出现在了她手腕上,如此往复多次,始终如此。
沈媛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凤玉,一句“无赖”险些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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