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娇娇来,立刻就要从塌上坐起,被周围的宫人连忙拦住。
沈娇娇隔着帘子给她行了一个礼。
魏太后神容哀戚,“沈仵作来了,哀家还要劳烦沈仵作。”
说着说着,她不禁潸然泪下,“也不知道宝珠那丫头是怎么想的,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一直陪在哀家身边,结果今日一早,就听说她去了。”
魏太后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神情恍惚,看着虚空喃喃自语,“她怎么就去了呢?”
身旁有宫娥细心的递上来一张棉帕,轻抚着太后的脊背,软软的说道:
“还请太后娘娘保重身体,宝珠姐姐最惦念的就是您了,她这一去,肯定也不希望您为她多劳神的。”
沈娇娇睨了一下那个脸生的宫娥,她就站在了宝珠之前的位置,显然是宝
珠走了之后立刻就有人顶了上来。
那宫娥察觉到沈娇娇的眼神,对她笑了笑,解释道:“想必沈仵作也听说了一个大致,今早宝珠姐姐和一个内侍一同吊死在了房中。”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递到沈娇娇面前,用手拭了拭眼角,有些可惜的说道:“说起来,到底还是宝珠姐姐想岔了,才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沈娇娇从容的接过那张信纸,不动声色的轻搓了两下,纸质粗粝,是宫内最普通的。
她没有接那宫娥的话,缓缓打开了信纸,上面字迹娟秀。
写的是宝珠自述自己与一个内侍苟且,秽乱后宫,有违宫规,自觉对不起魏太后,遂选择与情朗一死了之以正视听不让魏太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