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不答反问,许是许久没开口了,声音有些低哑,“那你怎么也在这啊?”
护城河其实是皇宫外围人工开挖的壕沟,是特意引水入流的城墙屏障,从启朝开国之初流经数百度的春
秋日月。
自西北向东南流出,流自此处河面已经不似宫城之外的宽广,却依旧幽深难以窥底,也不知道古往今来的吞噬了多少生机。
沈娇娇塌下腰,抬手拨起一阵水花来,河对面是灯火璀璨是人烟气,这边却更像是一片野地,摆在两人面前不过十二尺的河面像是难以跨越的。
沈娇娇偏头看他,“这段河域以前这里还能看到几盏百姓的灯火,自从接连死了人之后,这里也就成为了无人涉足的不祥之地了。真是……可惜了。”
这么想着,就觉得远处的灯火也暗淡了许多。
温棠不知她可惜的是地方还是人命,只是听不得她这般哀怨的声音,他将人拢在怀里,把自己的声音压到最温柔,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这就够了。”
沈娇娇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张开口眼底就已经迷糊不勘,她拭了拭鼻子,慌忙撇过脸去飞快的擦了擦眼睛。
温棠无奈的将她的脸扳过来,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将她脸上的泥痕擦干净,他短促的笑了一声,
“这回去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仵作也栽到河里去了呢!这样这里不是更不会有人来了。”
沈娇娇无措的看着自己两手的泥,知道温棠在取笑她,有些羞恼,“是这河边太湿,泥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