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刚刚虽然出剑极凶,却还留了一分力度不至于取人性命,但季临雪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吃了一惊,险些控制不住剑势。、
出剑容易收剑难,饶是他这样的高手,也是费了些力气才收回了剑锋,剑尖堪堪停在季临雪心口前一寸处。
“怎么回事?”温棠收剑入鞘,打了一架之后,先前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只是满腹疑惑地望着这对兄妹。
季临枫见此情形尤为光火,语声中也带了怒意:“你怎么来了?”
“我……我……”季临雪先前准备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了,支支吾吾地站在季临枫旁边,眼角泛起了红意。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地在宫里待着吗?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尽是瞎胡闹。又跑来这做什么?”
季临枫气得食指点了点季临雪的脑门:“刚刚我明明可以躲开的,你非要自作主张地跑过来凑热闹,你知不知道……”
想起刚刚那惊险的一瞬,季临枫就不由后怕,要不是温棠那小子及时收剑,他这妹妹早已做了剑下之鬼了。
“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季临枫一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一腔复杂情绪无处发泄,只能叹了口气,把原因归咎于季临雪还没长大。
季临雪被季临枫这一通抢白,眼圈都红了,她原本以为哥哥在和温棠殊死搏斗,这才不顾安危跑了过来替他挡剑,谁知最后这俩人没什么。
哥哥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自己,不由越想越是委屈,索性转过身对着花架掩面啜泣起来。
沈娇娇闻讯赶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季临雪蹲在花架底下哭,季临枫皱着眉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