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娇娇心情复杂,实在是没有事情真相大白时该有的释然喜悦,却又偶尔觉得自己的担忧多是幻觉,便此悲欣交集。
就怀着沉重的心情这样过了好几日,这几日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九言堂也再也没有迎来什么重量级的案子。
虽然没有什么收入,但天下太平确实是沈娇娇所喜闻乐见的,她之所以闷闷不乐是有另外一层原因的——温棠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很久没有碰面了。
这几天沈暮暮和他总是待在一块儿,俩人成天一碰面就关起门来不知道再讨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总之是从早聊到晚。
大抵还是大启那边的事情堆到这边来解决,委实繁冗了,毕竟怎么说温棠也不是无所事事的小官小吏。
撇开两人的夜以继日的讨论不谈,这临川仍然是各忙各的,烟火气
息十足。街边吆喝卖包子的永远都是那句台词,
“包子,肉包子三文一个,豆沙包两文一个嘞——”
挑着肩担卖豆花的也永远是那个位置,人来人往的主街道上总是密密麻麻地集满了为生计奔波的人。
而在这些人之外,还可以看到拍案的春氺,杨柳墙外的秋千,以及一些孩童稚子追逐的在追着纸鸢,一切都这么平凡寡淡而相似。
于是沈娇娇百无聊赖地坐在二楼,手撑着下巴观望着楼下的人流,心下觉得万分无趣,视线逐渐失了焦,百无聊赖地发呆起来。
以至于楼里多出现了一个人他都还没有发现,待那人重重地拍她肩膀,她才好像灵魂归体一样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