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娇娇按照往常的时间起身收拾完毕后,便打开了九言堂的门。
往常九言堂没有案子的时候,通常都是门庭冷清,今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沈娇娇百无聊赖地守在铺子中,手肘撑着下颌倚在桌上,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子,好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向外头空荡的街道。
嘴里不知低声咕哝一句什么,很快随风消散开来。
而话里吐槽的主人眼下正不省人事的宿在寝宫中。
昨夜归寝宫以后,季临枫并没有着急入睡,反而趁着夜色寻来了许多酒,旧站零星摆开以后,喝了个大醉伶仃,眼下仍然沉浸在深度睡眠中。
自昨晚回宫后,季临枫便有些失神,随身近侍见他回宫时面色不佳,难免有些关切:“陛下这是怎么了?”
季临枫一脸不快的甩开近侍的手,大剌剌坐在就近的塌上,见近侍未有动作,摆了摆手示意:“去,给我拿几壶酒来,我要喝酒。”
近侍一时拿捏不准季临枫究竟遭遇了什么,不过眼下一看就是大事不妙,定然有人惹了他不快,若是此刻逆了他的心意,恐怕适得其反。
见近侍犹豫着不知嘀咕什么,季临枫面上的神情更是不快:“听不懂朕的话?还是朕叫不动你了?快去拿酒来。”
季临枫已有许久未曾这样发过脾气,近侍一时不知如何宽慰,只好连连退下。
在酒窖里寻了些不醉人的酒来,随便命小厨房搭上几碟小菜垫着,以免酒液伤胃。
近侍重新端着酒入内时,季临枫眼风扫过一阵,最后极其低声地斥:“这个速度,朕养你来做什么,远远滚开。”
虽不知季临枫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此番简简单单的对话已经可以琢磨出了他心情究竟有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