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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行过三步后,季临枫按照礼数直直跪倒在蒲团上。自他以后,阶下百官也一同随他的动作施下最高礼数。

一同行了跪拜礼,唯有墨白直挺挺站立在一侧,巍然不动。面上神色算不上好看,若近观还可发觉他眼底一层阴霾。

原先寂静的百官显然都对右相突如其来的大不敬行为有些意外。同时也在内心叹服墨白竟敢当众教季临枫难堪。

原本祭奠就一直有跪拜礼的习俗,眼下连季临枫都已行过跪拜礼。唯独墨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站立在一侧,仿佛嘲笑着面前的小丑的模样。

百官虽意外墨白的行为,但大体都知晓季临枫一贯的行事风格。眼下是面面相觑的模样,却未敢先置一声。静过几息后开始观察墨白与季临枫之间的暗流涌动。

季临枫正一心行着礼数,对于小奴禀上的墨白并未行跪拜礼之事,虽存意外但仍能预估到此事的缘故。

眼下静默半晌的间隙,一侧的小奴更是屏息不敢教自己出了什么差错。生怕季临枫因心情不好一并治了自己的罪。

却不曾想,过了一阵,季临枫也并未有发作的迹象。反而面色从容地招了招手,待小奴走近时,声色沉寂入水:“把他带上来。”

小奴得令后,自然一刻不敢耽搁,当即应了声往外走,寻到墨白时依旧端着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右相,陛下请您到庙中。有要事同您相商。”

百官见状,一时更是心底有数,知晓季临枫并不会轻易揭过此处。更是开始感叹墨白此行的不当之处。

墨白见小奴行至自己面前时,面上并无任何意外,反而极其主动地在小奴话音落下后,面色从容地迈出几步。

一路不曾摆出任

何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