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一次两次的眼神还好,做多了很快就被底下跟人精一眼的朝臣察觉了出来。
这个奇怪的感觉让平时一件事得吵三回都不一定有结果群臣都学会了好好说话,效率都显著的有所提高。
他们都觉得帝相之间指定有事,都生怕自己触了上面的霉头,却又没有右相那么耐造,一场朝会开得跟上断头台一般,沉闷至极。
灰暗的天空中北风呼吼,暗卫顶着冷风来到墨白门前,一身暗色的衣衫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若非那双黝亮的眼睛只怕一时半会都发现不了长廊之上居然还站了一个人。
房门许久才被打开,里面的酒气铺面而来,墨白喝的醉醺醺的,他看着面前的暗卫,侧身放他入内。
屋子里似乎比外面还要黑一些,不过好在二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哪怕行走在黑色之中,也能一如往常。
一点灰蒙蒙的亮光从窗子外打进来,映在了墨白的衣襟之上。他靠坐在椅子上,他眯了眯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什么醉意。
暗卫咽了咽口水,说道:
“主子,最近接到消息,在临国附近发现了沈慕言的踪迹,那个人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国都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墨白眯着眼,形似假
寐,他原本都已经打算就此收手,安安静静的做一个临国的右相就好。
可是季临枫的一番话,彻底把他这可笑的想法打回原形,让他终于清醒过来。
他想在总算是明白了,他所奢求的他们之间还能有那么一点的微薄兄弟之情的可能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墨白睁开眼,那双平静的淡色眼眸带着足以洞察人心的精光,他笑着,好似一道弯月,却让人莫名的觉得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