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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些东西从哪里来,便到哪里去,如今收归国库,或用于赈灾,或用于修渠铺路,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温棠收回了目光重又看向沈娇娇,微微颔首:

“说的是。只可惜当年那些受欺压的百姓日久年深,难于安抚了。为官者不求福泽天下。

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子信任,像魏氏做到这步田地,可恨已极,无论最终落到什么刑罚都是咎由自取。”

想起魏氏这么多年所做的恶事,沈娇娇也是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仅压榨百姓,还通敌叛国,这便是心智为权力所迷,不管不顾,一心为己了,若哪日逮到他,不判个凌迟之罪便算饶了他!”

“那便需要多方共同裁决了,最好的结果当然是重判,以儆效尤,”温棠声音低沉,语气是少见的凝重,

“身居相位,总会面对许多看得见或看不见的诱祸。利益当头,守得住本心,不移不易,方是正道。”

“还好我不是宰相,没什么诱祸等我,”沈娇娇挠了挠头,

“不过,就算有诱祸,也能够抵制住,我可不是魏氏父子那样的人,你说是吧,暮暮?”

“是,自然如此。”沈暮暮正在思索中突然被点名,忙应了一声,温棠所说的话虽是在阐述事实,何尝也不是在提点自己?

他不禁思忖着,自己年纪轻轻便官居相位,将来所受诱祸多半不会亚于魏家。

但无论何时何地,他也不会忘记今日姐夫一言,在任何情形下都不会失去自己的本心。

俯仰无愧天地,这才是为官做人行走于世间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