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显然对于皇帝的来临有些意外,却仍是恭恭敬敬地行过礼数。
温棠因行动不便,辗转几回也没摆出个像模像样的礼数,最后只能略抱着歉意朝着顾炎颔首:“陛下恕罪,臣身体不便。”
顾炎显然一眼注意到了温棠身下的轮椅,并没有因礼数而有过多苛责,反而是有些关切地询问:
“你身子不方便,便暂时不用行礼数了。近日身子恢复的如何?可曾有哪里不适?”
沈娇娇照顾的妥贴,眼下自然是通身舒畅,若非要寻出个不舒畅的点,那大约就是温棠隐隐觉得这回自己的想法必然又要告吹了。
在心里斟酌一番以后,温棠仍然觉得需坚持自己的想法:
“多谢陛下关怀,臣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这腿恐怕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近日应当是不能上朝了。”
顾炎显然预料到他话里更深层次的深意,却只是不以为意地摆弄出个
笑:
“无碍,你也是为了受伤,眼下朕说了,让你好好休养,其余的事你无需过度忧心。”
温棠神色暗了暗,在脑海中措辞一番以后,话里隐隐透着几分暗示:
“陛下,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疗养身子可行吗?比如平安县,我已有许久未曾回过平安县了。”
此番话一出,顾炎面上原本轻松的神情一时凝滞起来,不过只一瞬又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你放心,在这儿也可以休养,朕已经下旨让你好好休养了,其余缺什么尽管开口。平安县山高水远,对你的伤口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