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和东川相处许久,显然明白他对于温棠的看法。只沉默一瞬,脑海里当即灵光一现,他面上绽着笑伸过空了的酒盏到东川跟前:
“我可替你想到一个好法子,只不过我现下这杯中的酒是已尽了,恐怕还要再讨一些。”
东川县令从善如流地重新替他斟了一杯满满当当的酒。
酒液溢入唇腔的辛辣与甜蜜交织没由来地促使幕僚舒展开眉来。
左右探看周遭的情况后,幕僚饶有兴致地朝着东川招了招手:“来,你听我跟你说。”
东川显然从他的眼神里分辨出几分主意的虚实,当即侧首越过桌案,待幕僚一番主意道尽后,他若有所思地伸手摸索着玉杯杯壁,最终朝着他竖起大拇指:
“计策方面还是不得不服你,如此一来可谓是解气。”
次日,温棠经过一宿修整后,已是身心松泛。临出门时特地让沈娇娇检查了一番自己的着装,确认合理后才行至驿馆准备寻东川县令交接。
门口的小厮听闻温棠的来意后,面上带了几分情真意切地歉意:“抱歉温大人,我们东川大人吩咐了他身子不适不宜见人,温大人不如改日再来?”
温棠并没有预料到如此状况,但面上依然摆弄出和悦的笑:“原是如此,那千万嘱咐你家大人要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拜访。”
小厮见状,囫囵应下他的话后便匆匆转身。
温棠转身时意味深长地望了内里庭院一
眼,对于东川县令突然抱病的事难免多了几分猜测。
往后的一连三日,温棠几乎只要上门便杯拒,连一侧的小厮都止不住准备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