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翻着泥土,蜗牛慢吞吞地攀上树干,受树荫的庇护不急不忙地向上爬着,又在忽然的轰鸣中被卷起的强烈地吹下,掉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草地上有人穿着雨靴走过,同样受了狂风的影响,身子摇晃了两下,勉强站定,抬眼:“我绝对……不?要上去!”

“好好!”不?远处有人在轰鸣中喊她,“快过来!”

阮好——坚定地绝对不会?参与任何活动的阮好——看过去,只见晏宁站在门廊下,双手卷成喇叭在喊她:“要做准备了!”

阮好撑着伞没有动,她低下头,看着一只蜗牛沉默地摇摇晃晃地爬上树,在树干上留下印记,很坚持不?懈的样子。

她听到雨噼里啪啦地落在伞面上,又仰起头,看着直升机在空中旋转着旋翼,劈开?细雨,模糊中,直升机俯冲下来,又快速向上升起,炫技炫得让人没眼看。

于是阮好闭上了眼睛:“我脑子有坑。”

系统:“别这样说自己……”

“我为什么要带晏宁来飞行俱乐部?”阮好睁眼,看晏宁久久见她不愿意过来,撑着伞准备往这?边走,她连忙走过去,边走边继续懊恼:“多好的周末,在雨声中睡到中午,然后看看书听听音乐吃吃瓜,最后再去见老?太太,多好!”

懊恼间,已经走到了晏宁身边,晏宁伸手把她拉到了门廊下:“跑哪去了?”

“赏雨……”阮好敷衍,她仰头看天,说:“这?样的雨,不?适合上天。”

“嗯?”晏宁蹲下身系马丁靴的鞋带,没听到阮好说了什?么,她仰起头,清亮的声音浸在淅沥的雨声中:“好好,你?说什么?”

“我说——”阮好裹了裹外套,硬着头皮,说:“要不?你?去吧,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晏宁当了真,立刻站起来,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

“我,我有点怕。”阮好不?想让晏宁担心?,无奈地说了实?话,她往晏宁身后躲了躲:“你?看多高啊,万一掉下来我不?死翘翘了?”

晏宁微愣,旋即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