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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新婚半个月之后,我才再次见到了我的夫君。这个塞外迅速崛起的强大帝国的军事统帅,皇帝陛下的异母兄弟。

我坐在湖边,无意地看着成群的金色鱼儿,它们漫无目的地游弋,我就这样无意识的想起了他。

自那晚后,我时时想他,想他为何那样看我,为何一言不发,又为何转身离去且未再露面。

听闻他的名字是昊,昊即为天,他是我的天吗?

一件披风轻搭在了我的肩上,抬眼遇见的是那双拥有锐利目光的眼睛。

风吹起我的发丝,摩挲着我的脸庞,长久的目光对峙仿佛就是我和他交谈的方式。他的眼里有太多我想读懂的东西。

“我不是原本的安和郡主。”

我生平第一次开口同男子且是我夫君的男子讲话便是澄清我的身份。即使会因此丧命,我也必须告诉他。

我不愿意他看到的是我却以为是别的人。

“你是关静若。”他的手指轻轻得抚过我的脸颊,将我被风撩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动如脱兔,静若处子,看来你只印证了你名字的后半句。”

他的唇重重地印在我的唇上,在我失去意识的同时,我听到他的声音。

他说:“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记住,你关静若的过去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意义,从你说我不走的那一刻起。”

从那一天起,我真的万福金安,享尽荣华。

5、

许久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鸟儿是不同的。鸟儿可以从这一头起飞到那一头降落,而人在哪里起飞,必定在哪里降落,且飞得越高摔得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