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用硬币正反面来决定选择,抛出硬币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就已有答案。

实际上,从自己答应凤习徽最后一个幻境的赌约时,答案已不言而喻。

倘若她当真对凤习徽无情,又&xe61e?必走进这个赌约?

只是这情之间,实在牵扯了太多。

若容凌当真承认,自此与凤习徽长相厮守,又如&xe61e?对得起自己在斩仙台上差点遭受的苦难。

她咽不下这口气,不愿粉饰太平,与凤习徽重新来过。

反正神仙都是与天同寿,日子长了,总会淡忘的。

&xe61e?必像凡人一样,为了区区一个情字要死要活。

凤习徽抿唇,没有再多言,垂眸看向指间的木牌。

这只手,曾执剑庇护六界,曾与妖魔站得不死不休,如今,要捏碎这枚木牌,却突然使不出力气。

只是再怎么蹉跎,也总有了断的时候,在容凌的注视下,凤习徽指尖微微一用力,木牌上现出一丝裂痕。

她的呼吸随之微微一窒。

任凤习徽再勉强,木牌最终无&xe5b9?承受她指间的&xe879?气,化作齑粉。

霎时间,原本将二人连接在一起婚契消失得无影无踪。

婚契断结,容凌只觉得心头好生畅快,整个人无形中都轻松许多,她忽略心头那一抹不易琢磨的怅然所失:“既如此,从此我和凤上神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任何干系。”

凤习徽没有说话,脸色煞白,眸中亦是一片冰冷。

沉寂片刻,微风卷起二人垂在肩后的发丝,容凌才听见凤习徽有些嘶哑的声音:“往后,&xe8c0?要到哪里去?”

“这是我的事,凤上神不必过问。”容凌扬起唇角。

似乎只要不在凤习徽身边,她无论去哪儿,都是很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