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这些都随着刺耳的鸣笛声变成了泡影。
而现在,这两枚戒指一枚锈的发朽,一枚光鲜亮丽依旧如初。
柳煦的已经被时间侵蚀得再看不出原样,沈安行的则和他一样,永远停留在当初的岁月里。
当年的热烈也被时间蹉跎得沉淀成了哀然的平静,徒留满腔怅然。
他们都知道,关于这枚戒指的事,再提起来也绝对是满怀悲哀,再相遇已经属实不易,没必要再在伤口上撒盐。
他们都在尽力的避免着七年前的事,谁都不想提会令对方伤心的事。
柳煦当时买这两个戒指的时候,绝对没想过还会有今天。
他垂了垂眸,把沈安行的手握紧了些。
彻骨的冷意更加强烈地传到了他手心里,柳煦咬紧了牙,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第34章 马戏团(二)
柳煦把沈安行的手握的更紧了。
沈安行感受到了,他一怔,侧了侧头看了看,就见到柳煦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两个牵在一起的手。
他沉默了,他知道柳煦在看什么。
沈安行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也把他的手握紧了些,转过头,又往前走去。
他们在这被杂草与树木重重包围的山路间走了很久,走了大约半个多钟头之后,才终于看到了几个人影,以及被重重树影包裹住的、一个若隐若现的“建筑物”——倒也不能说那是个建筑物,那是个被支棱起来的大型帐篷。帐篷的顶棚是个大三角状,而下面就是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这帐篷巨大无比,少也有四层楼高。
它外表红白相间,几根粗线从地上支了起来,绑到了顶棚那里,看起来,就是它们在支撑着这个大型帐篷。而这支撑着它的几个粗线上,都绑着五颜六色的彩旗。他们走的近些了之后,才看清在这帐篷最顶上的顶棚上面,竟也立着一个被风吹得飘飘的彩色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