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打了他一耳光,他像没事人这样看向马林:“怎么了?”
“你怎么打他!”罗根的女朋友米米安尖叫着喊道。
“你男朋友失血过多,都没反应了!快叫人!”马林一边说一边扯下她脖子上的围巾,用匕首割开罗根左腿裤子,用围巾将腿根部死死扎住。
“你扎我腿干吗?”罗根还在迷惘中问道。
马林瘪了瘪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法耶看不下去了:“罗根!别睡过去!”
罗根嗯了一声,然后就脑袋就不受控制的歪下去,马林伸手拖住他的下巴,匕首尖扎了一下他的屁股。
这一下子让罗根清醒了一下:“怎么了!见鬼!怎么还有箭射我屁股了!”
马林扭头看了一眼拿着药剂过来的姑娘儿:“不行,必须给术式。”
“可是他的记录卡上说他已经吃了两个治疗重伤了,再给治疗重伤,就要术式过量了。”
“术式过量,虽然三个月内无法再使用术式,但至少比丢了命要好,我来!”马林说完,给这个小子拍了一个治疗致命伤——治疗重伤只能吊命,过线就过大一点!
神圣的治疗术式在一瞬间把罗根从濒死的状态中拍了回来,他先是一愣,然后翻起白眼:“我的腿怎么这么痛!”
“你刚刚连痛都没多少感觉了啊。”马林一边说,一边让法耶在卡上标明他刚刚吃了一个治疗致命伤的术式:“无论如何,你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罗根这个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被马林放倒在地上:“谢了,马林。”
“就冲你跟着人上去捞人,不用谢。”马林拍了拍这小子的手:“来,忍着一点,我来给你的腿上拿箭头,你的术式抗性超了,我们只能给你治疗,无痛这些你就不要想了,要不要我帮你物理麻醉一下。”马林一边说,一边接过洁茜卡递过来的包裹着皮革的短棍:“放心,我会在上面放瘀伤结构,不会有致死率。”
“不用!我堂堂卡特堡男儿!取个箭头!小意思!”罗根一脸视死如归。
马林点了点头,割碎他的裤腿,掏出匕首用火烧过再倒上药剂,割开第一个伤口,还没有拔箭,就听罗根哭的像一个一百斤的瘦子:“帮,帮我一把!马林!我要物理麻醉!啊!我的腿!”这是法耶拔出箭头时,罗根尖锐的哭喊。
正在穿针的洁茜卡咧开了嘴,笑容无声胜有声。
他的小女朋友米米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在疑惑于自己男友如今的表现。
而马林面无表情,抄起的短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第一百节:分开行动
可以说,马林的急救是跟着老费列罗学的——在部队的几年,他更多的还是处理骨折与擦伤,以前学过的急救手法也只是学过而没有使用过,还是在这大半年里解剖过不少大体,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手术能力,但用老费列罗的口气来说,马林的手术与其像是在救人,更不如说是在解剖。
老头要求这么高干吗。
马林一边心想,一边帮罗根取出了他腿上的箭头,然后一一缝好伤口,让卫士拖走了他。
没有新的伤员进来,剩下的大多都有了救,马林注意到附近正在抢救的一组人员停下了脚步,他走了过去,看到倒在地上的伤员:“他死了?”
“没有心跳了。”负责抢救的年轻牧师叹了一口气。
“让我来试试。”马林推开他,而在另一侧的同龄人看着马林:“我哥哥已经死了。”
“如果只是心脏停跳,那不一定代表着他已经死了,如果不试一试,我不甘心,他不甘心,你甘心吗?”马林一边卷起袖子一边问道。
这个小家伙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大滴泪珠从他眼角涌出:“……您说的对,马林阁下。”
马林双手叠放于这个伤员的右侧胸口:“你哥的心脏应该在右侧对吧。”
“什么意思?”小家伙奇怪。
但是年轻的牧师已经想到了什么:“您是想通过体外按压心脏,将停跳的心脏再一次的搏动起来!但是这非常困难!这种手法到现在为止都还只是存在于急救课的理论中!”
“那就跟我一起来试一试吧,你把他的头抬一下。”马林说完,开始按压。
和别人的按压不同,马林有得是力气,唯一需要控制的不是分配好体力,而是控制好力度,要不然全力一次按压,这位的右侧肋骨只怕要全数折断。
“对了,人工呼吸会吗!”马林问年轻的牧师。
后者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什么叫人工呼吸。”
“就是你和这个伤员嘴对嘴,你将气吹进他的嘴里。”马林一边按压一边解释,这让年轻的牧师皱起了眉头:“这是女孩子!”
这一次轮到马林的手停了一下:“怎么可能!这家伙胸超平的好不好!”
年轻的牧师面露悲色,同龄的小家伙倒是自告奋勇的接过人工呼吸的工作:“我来吧!我姐不会怪我的!”
做过两组,马林停了一下,按了下脖子,还是感觉不到脉博,于是马林拉开了这个小子的外衣。
小家伙正想说什么,就看到马林手中跳动的电流,连忙中止了人工呼吸。
法耶掏出一瓶药剂倒在了伤员的胸口,马林扭头看了一眼洁茜卡:“电刺激,第一次。”
然后就将双手按到这个伤员的胸口,两发电爪将这个伤员电的跳了一下。
将手抬起,洁茜卡飞快的按了一下伤员的脖子:“没有!”
“电刺激!第二次!”马林双手按下,两发电爪再一次的发动,这个伤员被电的跳了一下,然后他睁开了眼,下意识就用手抓向马林的脸。
手在马林的脸上前停了下来,伤员似乎清醒了过来,她看了看马林,又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同学们:“我,我没死吗?”
“姐姐!”小家伙嚎啕着抱住了自己的……姐姐。
好吧,听声音绝对是女孩子,可之前这位满脸是血,谁会知道啊。
年轻的牧师已经开始赶人了:“快走开快走开!”他一边说,一边脱上他的外套,然后将它盖到了伤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