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草惊蛇才能顺藤摸瓜,等他找出指使之人再算账也不迟。
这事很快就传了开来,天子脚下,春闱贡生竟然家中遭贼险些没了性命。
为着此事,京城巡防营都吃了上面的一通排头。
其实本来也不会闹的这么大动静,但谁让贺砚钧是会元来着。
一直留意着边动静的高恭马上将此事汇报给了皇帝,皇帝听了之后,发出一声冷笑。
“呵,什么贼人,不过是那些人的下作手段罢了。”
这件事他心里清楚,底下站着的高恭也清楚,甚至连知晓此事的朝臣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大家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只认是贼人。
“贺砚钧可有受伤?”皇帝脸色有些不好。
高恭躬身道:“那两人并未得手。”
“哦?”皇帝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是没来得及下手?”
“不是,是被半夜起床喝水的贺家娘子发现后,痛打了一顿。”
皇帝:……
“果然乡下女子就是彪悍。”
能打退两个贼人,怕是比她相公贺砚钧都壮实些。
所以在以后见到慕珏之前,慕珏在皇帝心里一直都是膀大腰圆的凶悍妇女形象。
这个风波过去后,殿试就开始了。
殿试只考一天,也只考策问。
天亮进殿点名散卷,日落出殿。
慕珏这一个月来,一直在研究当朝皇帝登基后的所有邸报,然后从里面就得出两个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