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湛人高马大,几个来回就将东西全部搬到车上了。
大伯羡慕地看着严真,直说她嫁了个好人家,严真微微一笑,抬起身,看见奶奶和李琬在那边说着什么。奶奶终究是疼她的,话说得再周全,临走之前还是要不放心地嘱咐两句。
“小真,我走了。”透光半降的窗户,奶奶向她告别。
“奶奶再见。”
关上车门,看着车远去,严真心里顿时就空落落的,仿佛被挖走了一块儿,疼得想哭又不敢哭。
“老师。”珈铭抠抠她的手心,问:“疼不疼?”
“嗯?”
“疼了你就哭吧。”
严真笑了,抹去眼底的阴霾,换上清丽的笑容:“不疼。”
很久之前她就选择了一条路,再踏上去之前不知道宽窄,却只能这么义无反顾地往前走。那时候她就知道没有退路了,现在,更不可能有。
所以此刻,她选择转身。
……
……
奶奶走后,李琬担心严真会寂寞,在搬到新家之前,就让顾珈铭小朋友跟严真住在一起。
美其名曰“适应适应”
小家伙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嘟囔,“有啥好适应的,塞都塞给我了,还有啥好商量的。”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
严真算是无语了,现在她明白,不能跟这小子讲道理。小家伙红军司令,她就算他手下一个候补的兵,连个后进兵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