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再来吧。”薛谦君上前,想把满头大汗的她,抱回轮椅里。
但是。
“不要。”妙妙摇摇头。
她可以休息一下,再开始。
他们正想说什么。
但是,妙妙仰头,“拜托,你们先回病房,我想一个人,再练习一下,好吗?”
现在的她,好狼狈,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就象她醒过的时候,发现护工在处理她失禁的大便,并替她换尿管时,她从来没觉得,原来自己可以这么丢脸,丢脸到毫无尊严。
其实,如果可以,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薛谦君望着她,良久、良久。
然后,他叹口气,“好吧,你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我们过来接你。”他贴心的,给她保全尊严的空间。
走过去,交代复健室的护士多注意、关照她,薛谦君还是和她的两位朋友,一同离开。
他们都走远了,她坐着,再休息了几分钟,然后,再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她撑着护栏,再学着站起来。
痛楚地摔倒。
再站。
再摔。
眼泪痛得直接宣泄在脸孔,她抹抹泪,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