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季导演共度春宵的位置本来是她的!舒盈愤愤在想。
江熹炜大震,他面色一苍,一清楚房间号,二话不说,疾奔上楼。
梯门一开,他就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吸气声飘进耳膜。
那蹲靠在走廊的身影,衣裳不整,纤弱的肩微微颤动,只有泪水自圈起的双臂间流淌。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听着她一声声浅促不稳的抽啜声在无人的走廊间回响、在他心底回荡他每一步,都格外沉重,揪扯心扉。
不该是这样。
每一步,他都算计的很精准,每一件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控中。
不该是这样。
他走近她,几步之遥处,正是房门口。
房门微敞着,可见从里奔出的人有多狼狈,有多惊慌。
他转动一下视线,就能轻易窥见,床上有一个隆起的形状,那是一具雄壮的身躯,光裸着肌肉卧趴在床榻上,如头生吞猎物后层足的狮子在沉睡着。
微风轻轻一吹,窗布飞扬,一股熟悉暖昧的气味随风送入他敏锐的鼻息。
那是强烈的费洛蒙,绽放着痛快淋漓后的约烂之气。
他收住脚步,僵僵地定晴此刻沉浸在悲愤的情绪中,将脸埋进膝间,闷闷地、无声地,哭的快要断了气的她。
她曲起的大腿上,有些许私稠的液体,与房内那费洛蒙之味,不谋而合。
心房,刺痛。
不该是这样,在他的算计里,季行扬和纪夕微闹成这样,他今晚的情绪肯定会很差一定会借酒浇愁,最后,和代替品一夜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