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样轻的吻落在额头上,晏临笑起来,回给哥哥两点甜甜的小梨涡。
叶危昨日在师弟家睡得并不好,一大早便赶了回来,此时头又开始晕了:“晏临,下床去,让我躺一会。”
“哥哥困了?我陪你一块睡吧。”
晏临不等叶危同意,麻溜地将外衣一扯,钻进被窝里。叶危拿他没办法,转身去换单衣来睡,等进了被窝,发现他睡的地方竟暖烘烘的,不似汤婆子烫人,是一种恰到好处、体温般的暖。
叶危再一瞧,晏临已经悄悄挪到里边去睡了,一双眼睛含着光望他,光里盛着两汪笑意:
“我帮哥哥暖`床。”
叶危闭目养神,伸指尖轻轻敲了他一下:“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
“字面意思嘛,我怕哥哥冷着。”
“我火灵根,又不怕冷。”
“哥哥是不怕冷,可是也会感觉到冷的呀。”
叶危卷着被子,半眯着眼,睡意朦胧着瞧,这屋中,炉里点着一段冷梅香,乌漆檀木案上,沏了一壶他爱喝的枫仙露,墙上一副古画、千山万水,画下小桌上,摆一只和田玉麒麟。窗边素净的白瓷瓶,插`了几枝娇红的虞美人,给这间屋里添了一抹艳色。叶危窝在这一方暖融融的被窝里,一张床榻两床被,可弟弟晏临却不安分地在被窝外打洞,小鼹鼠似的想钻进来拜访他,叶危笑了笑,忽然把被子打开一角,鼹鼠临咻地钻进来,紧紧地搂住他:
“哥哥——”
叶危霎时有了回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