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神女选择的是他,而不是怀鸿朗。

祁温瑜这样想着,接着再次抬起头,看着高台上的神像。

乌发白袍,眼神悲悯,瞧上去同神女本尊并无差别。

可他知道,这副神像没灵魂。

唯有神女进入时,神像才是真正的神女。

“大人……”他低低呢喃着,“您何时回来呢?”

另一边,因为对方到来而迅速将观澜殿内的侍人都摒退的怀鸿朗,看着两个月未见的神女,沉声道:“你今日来有何事?”

他始终记着对方上回当着他的面将那贱籍带走的事。

“仍是为了那贱籍?”

戚弦衣看着对方,眼神平静。

“嗯。”她略点头,对方一听便要开口拒绝,然而尚未来得及开口,她便先道,“不全是。”

怀鸿朗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何意?”

戚弦衣:“我今日来,主要为了春日灾祸的事,他的事,可以稍后再说。”

听得这话,怀鸿朗眉头舒展开来。

“孤记着你说的灾祸之事。”既然对方暂时不提起那贱籍的事,他又何必这样着急,“冬至那日回王城后,孤便将你写在云绫帛上的警示叫人传达给了诸位朝臣。”

只是因那灾祸过于厉害,如今还尚未想到解决的办法,而眼下春末已至。

“我先前说,这个灾祸我会阻止。”戚弦衣道,“只是要你着人准备。”

“孤也说过,此是孤可以自己解决。”怀鸿朗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想法,“不需要你插手。”

“……”戚弦衣并未理会对方的话,而是径直交代了要准备的东西,“十日后,便是预言之日。届时你叫人在离王城一百里处的京郊设祭台,再叫人将一应器物备好,一切就绪后,所有人离开那处,只要那日一过,便不会再有什么事。”

听她安排得详细,显然已下了决心,怀鸿朗沉默片刻,问道:“那之后呢?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