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佑刻意放软的声音不自觉地又提高了,“你家里的事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有问过我吗?”轻飘飘一句话将李清佑堵得死死的。
“那好,我妈她问你父母的情况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用那么直白的字眼,你就不能换成去世一类的委婉语吗?他们好歹是你的父母。”
虞璟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用了‘逝世’‘去世’一类词,他们就不死了?李清佑,这话是你妈说的吧?你应该很清楚,不论我怎么说,说他们去见马克思了也好,去见上帝了也好,还是挂了或者翘辫子了,都改变不了我不过是个孑然一身的孤女的事实!”
李清佑焦躁地将手机换到左手,“阿璟,你不要这么极端好不好。无论你有没有父母,我都一样爱你,没有丝毫嫌弃你的意思。”
嫌弃。
李清佑居然说出了这个词。
但凡男人嘴里说出“我不嫌弃你”其实潜意识里已经将你看得比他低了。
“李清佑,你是在施舍吗?施舍你那高贵的爱给我?”虞璟不怒反笑。
“阿璟,你不要像一个刺猬一样,动不动就竖起全身的刺好不好,我不是你的敌人。”李清佑觉得有些无力。
虞璟深呼吸了一口气,“清佑,我不想和你吵。我晚上还要打工,时间不早了,我要准备出去了。”
李清佑忽然想起钱芳洁说的那句“她的钱从哪里来,你想过吗?”,心神一晃,话立刻滑出嘴边,“阿璟,你这些年都在哪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