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只是因为苏烟最接近他身上的气息。何况又姓苏。
苏君俨听到楚南铉时的不悦顿时被烟消云散。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虞璟却突然脸一板,将手一伸,“把香烟和打火机给我。”
苏君俨苦笑起来,“遵命,老婆大人。”
老宅里。梅蕴沁正在用绒布细心地擦拭着绮绿,苏鸣诚则在旁边焦躁地踱着步子,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截香烟,烟雾袅袅,似乎正在空气里描画着莫测的图案。
梅蕴沁嗔怪道,“老苏,你能不能别老在我眼前转悠,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苏鸣诚眼睛一瞪,“这几天没事就看见你摆弄这古筝,干吗?”
梅蕴沁手指抚过筝弦,立刻跳出清幽的小段旋律,“绮绿原来是虞家的旧物,阿璟的母亲弥留之际,阿璟迫于无奈把这筝给当了,结果却落到了阿俨手里,阿俨又送给了我,可见他们俩是真有缘。”
苏鸣诚手不耐地一挥,“巧合罢了,哪来那么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亏你也学过唯物主义。”
“听你的意思,你还是不同意阿俨他们的婚事,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以前你嫌虞璟在九重天打工的经历不好听,现在三年过去了,人家从名校毕业了,堂堂建筑设计师,前一阵子又刚去英国拿了奖,难道还配不上阿俨吗?说到门楣,虞璟是虞轶祺的外孙女,书香门第出来的,教养谈吐见识,样样不俗,最难得的是阿俨还喜欢的要命,两个人连孩子都生了,你还在里头兴什么风作什么浪?!”梅蕴沁一改往日贤淑,句句针锋相对。
苏鸣诚眼睛瞪得更大,怒道,“真是女人家的见识,她和英国那边来从过密,君俨可不是吃资本主义饭的,这不是摆明了让别人说闲话嘛。还有琥珀,公职人员未婚先育,有心人一条罪名下来,君俨的仕途就到底了。最要紧的,我听顾峰说过了,说虞璟的血型比较古怪,生琥珀的时候就出了岔子,以后基本不能再怀孕,我们苏家还没有男孙,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苏家的香烟断送在我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