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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摇了,走在通往市镇办公厅的路上,像一棵摇摆不定的野草。

我想给垃圾最好的婚礼,可花生的话却如同罂粟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躲在暗处,看着他攥写新闻发言稿,看着他与镇长密谈,看着他像陀螺一样不停转动,看着他回家。

一天一夜,我默默跟在他身后,躲在墙角,躲在烟囱,躲在门外的花盆里偷偷看他。

天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

恰如我的心情。我的脑子乱糟糟的,以至于那垃圾拔起我头顶伪装的小雏菊,将我从花盆中拎出来时,我还是一脸懵逼的。

“怎么样?种在泥土里的滋味儿好受吗?”他环着胸问道。

我摇了摇头。

“发生什么事了?”他又问。

我不答话,用左脚蹭着右腿。

他沉思片刻:“你又砸坏了我的围墙。”

我摇头。

“那就是炸了我的咖啡机。”

我依然摇头。

“难道你偷看了我小学时的情书?”

我依然摇…摇他奶奶个腿儿,我擎住了他的双臂,唾沫四溅:“情书!写给谁的!”

“写给国家的。”他面无表情,“终于恢复了。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我坐立不安,眼睛乱瞟,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祖坟冒烟,良久才想出了一个借口:“最近身体有点儿累,用火山泥spa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可我刚给它浇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