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都要崩溃了,能不能别瞎闹了!
整整一个周,宁玺都没再搭理他,行骋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写了五百字检讨,给宁玺从楼上吊下去了。
当时宁玺正挑灯夜读,窗帘半掩着,抬头就看到一块木板上夹着张纸,心中顿时气血上涌,起身给扯下来了。
以前家家户户窗外边儿都爱养一种叫三角梅的常绿攀援状灌木,宁玺这一扯,还落了两三片花瓣儿躺到掌心。
行骋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宁玺硬是一个一个挨着看了好久才把这五百字看懂。
他从抽屉里掏了张草稿纸出来,哗啦哗啦撕了,把碎纸屑摊在桌子上,拿手机掏出来给行骋拍了一张发过去。
那会儿还流行用q|q呢,宁玺的头像是一片纯白,网名就两字,勿扰。
行骋正满心忐忑,他哥这次看了会不会有点儿感动,结果手机q|q就亮起来了,特别关心,宁玺的消息直接弹到屏幕上。
勿扰:再写,这就是你的下场。
行骋那会儿才十五六岁,有点儿脆弱。
他想了好久,又觉得宁玺发过来的那张被撕掉的纸,颜色跟自己写的那张不太一样,他甚至拿着对比,但是又觉得以宁玺的性格,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都是把自己的检讨书给撕了。
从那以后,行骋中午就没翘课等过宁玺了,今儿突然觉得特别想见他一面。
学生时代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大家都穿着一样的校服,个头高高矮矮也差不了太多,但是行骋总能从大批大批涌出校门外里的学生之中。
一眼看到宁玺。
学校实行一卡通,出入校门有门禁,一张卡一个人,管得特别严格。
高三复读班要提前一小时入校,行骋中午吃饭,就拎着一群兄弟,在校门口对着的那家面馆将就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