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爸又仿佛在跟他谈什么条件,后半句“管不了了”,行骋可是没有听落下。
行骋站直了,说话的底气特别足:“爸,那如果,我考上北京了……”
“那是你的本事,”
行骋爸爸的面孔隐没烟雾里,“上了大学该干什么干什么,你也还年轻,未来谁说得准呢?”
他不是没年轻过,没一头热血撞过墙,这小孩性子随他,他都知道。
那会儿他当爹的,只当儿子是一时脑热走错了路,总归会回到“正常社会”上来的,况且正面临着高三,万事儿得先顺着来。
宁玺那孩子这么多年,他们虽然是旁人,但也是长辈,这么多不容易,孤独与成长,全都看在眼里。
行骋现在正处于青春期的分水岭,有情饮水饱的年纪,强硬不得。
一步棋要是走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行骋,”
他又开了口,“前提是你得脱离我的视线,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行骋应了声,本以为就这样先止了,没想到他爸的疑问连珠炮似的来:“你想过以后么?”
“想过。”
行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