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下午还得训练,”
行骋一只手毫不避讳地牵着宁玺的手,望着应与臣,“快走,等会儿来不及了。”
三个人跑校门口的饭馆狠搓一顿,宁玺就不吭声吃饭,听他俩一唱一和地讲他离开这半年多一来,身边发生的一些好玩儿的事,听得想笑,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爱憋着,弯着眼笑出来,看得行骋一愣一愣的。
告别过后,下午行骋照常回队里训练,眼神时不时往观众席上瞟,但都没有瞟到他想见的人。
宁玺有空就得去医院,一直忙到晚上九十点了才回来,又回家趴在窗户边儿写本子,就是他在北京写的那些笔记本,全是给行骋整理的高考要点。
我的手机 20:53:44
其实一翻,每两页都有留言,全是加油的话。
行骋拿到这本儿的时候,兴奋得不行,但还是装着酷塞回家里,晚上等宁玺睡着了,再上楼挑灯夜战,一口气刷一张卷子,有什么不会的,再去对照着笔记本上查。
宁玺写的字很小,工工整整,留在一道历史解析题的下面:这一页看完了,再翻到第三十四页。
行骋掐着书页去翻到第三十四页,又看到页脚一个小小的:笨蛋。
这一下子就让他做个题看个书跟冒险似的,兴趣来了,头一回这么乖地写到凌晨,趴桌上睡着,还是爸爸半夜起床看他屋里灯都没关,才进来把他叫醒,洗漱完上床休息去了。
大年十五来得很快,这边儿有逛庙会的习惯,布置盛大的节日公园也设在市中心,行骋校队那天放了半天的假期,中午训练结束就让各自回家过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