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醉了总想起他哥,难免情绪波动。
行骋看了看马路边没有停着家里的车,便闷头往家里走了。
成都的日头依旧热烈,穿过树梢金光灿灿,投下剪影几块,夏风过了,倒像极了一个人的影子。
一个相隔千里……又好像近在咫尺的影子。
在行骋高考完的那天下午,最熟悉的校门口,最熟悉的街道上,站了他最熟悉的人。
那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肤色白净,薄窄双眼皮,鼻尖一颗小痣,神情依旧酷得过分。
眼神朝这边看来了,才多几波浅淡秋水。
那天宁玺穿了件白短袖,手里拿了两瓶红石榴汽水,站在考场的街对面。
眼瞧着行骋步步稳健,走过马路,迎着光,将他拥入怀中。
很多年以后,宁玺再回想起来那一个下午,仍然好似就在昨天。
他的行骋,永存了一颗赤子之心,为他跳动发烫。
那天回家的路上,行骋低着头叫他,嗓子哑得厉害:“宝贝。”
宁玺“嗯”了一声,又听行骋问:“坐飞机坐了多久?”
宁玺说:“两个半小时。”
行骋沉默,没有问哪里来的钱,只是伸手去握宁玺的掌心,握得很紧。
他又问:“你以前说飞机都要飞两个半小时,是得有多远,现在还觉得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