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你又骂他干什么。”
他忽然笑起来:“儿子,你知道我为啥讨厌他吗?”
神经病怎么想的,我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知道。我摇头。
他拿着酒瓶,直接对瓶吹了一大口,醉醺醺的:“你看他哪里像我儿子?哈哈哈。”
我在心里疯狂骂他这老不死的神经病,嘴上又只能把话题带过去。
他酒量不行,喝了四瓶趴了,我倒是还好,能正常走路。我做牛做马给他架回他床上去,接着洗澡都来不及,累得直接倒房间里床上。
我弟穿着嫩黄色睡衣,从床铺另一头爬过来,还没睡。
我说:“我先睡一会儿。”
他趴在我边上,一声不吭。我打起了盹儿,过一会儿,又发现他小小声说了什么。
“大声点。”我遮住眼睛,“你哥耳朵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视线锁在我脸上,说:“我讨厌酒的味道,就像爸爸一样。”
“我也讨厌。”我说,“真他妈恶心啊,好想吐。”
说什么来什么,我真的想吐了。但我又不能出房间,就叫我弟开了窗户通风,拿个塑料袋,对着窗外呕。小家伙站在我背后,踮着脚拍我的背,一下一下,很有规律。
“他妈的,以后等老子翅膀硬了,我一定给他灌辣椒水灌到他吐。”我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