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打过电话确认,带我进了门,随后又有女佣来领路,轻声细语地引着我进了主屋,毕恭毕敬倒茶,告知我小少爷在七点之后才会回家。
他在d市上的是一所贵族小学,五点下课,之后要被接去学琴。这些内容我早就知道了,我弟变着法儿跟我汇报过四五次,因此我听得走神,最后打断她,按了按肚子,真诚地对她说:“能不能给我拿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饿得快死的时候也没空顾吃相,我拿着鸡腿啃到最后一半的时候,我弟从外面一阵小旋风似的卷进来,直扑我身上。我只来得及把手上的鸡腿举高,他背后的书包因为惯性,他停了,包还没停,“啪!”一下砸我脸上。
“哥哥!”他激动地喊我。
“小 傻 逼,”我一字一顿,“你哥的脸快被你砸平了!”
他念了一句“不能说脏话”,把书包丢到一边,爬上来呼呼我的脸。手摸到我的嘴巴,他又抹了两下,然后才嫌弃地说:“哥哥的嘴好油。”
我把鸡腿放下来,阴沉着脸瞪他。他又咯咯笑着说“油就油”,脑袋前伸,一口咬住我的半个鸡腿。
把剩下的鸡腿让给他,这下他的嘴和手跟着我一块儿油了。我眼角余光瞥见女佣皱了好几次眉头,但是教养好,没说什么。
越老爷子给我安排了另一间客房。我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没有异议,和我弟说了点废话,接着洗过澡后倒头就睡。睡得正香的时候我感觉到床铺一沉,一只小虫子蠕动到我身边。
我没动,小虫子又得寸进尺钻到我怀里,恶作剧一样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动了。
第二天我弟因为偷离房间被女佣罚站教训,我这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女佣,是这儿的管家,教导我弟礼仪。为我的错误认识惭愧了三秒,我把我弟扯了回来,赔着笑脸,拽着人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