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不要再这样,动不动就亲一亲抱一抱了。”杨竹更正补充地说,“你要让我更有动力学习,把对我有吸引力的亲密行为变成限量的。我们要改成那啥,啥来着,采取……”
严锐道:“采取奖励机制?”
“没错!”杨竹肯定他的总结,兴致勃勃地举例子,“你看像这样,我做出一道压轴题你亲我一下,我搞完一张卷子你再亲我一下,每周末考试到了几分你奖励我一次那啥。”他一拍手,“这样我肯定能进步得飞快!”
严锐审视地看着兴奋的他,看了很久,看到他眨眼个不停,问:“你觉得哪里有要改的吗?”严锐才回答:“没有。”再捏捏他的脸,“你想这样做,我当然奉陪。”
实行上当然是简单粗暴而强力有效的。虽然杨竹时不时会哭丧着脸说“我不行了严锐你给我抱一下”,再在遭到合理拒绝后陷入郁卒,但杨竹的成绩还是在缓慢而稳定地爬升。
一次升一名,或者稳定不动。能够保持在班级中列而不后退,已然是令人欣慰的了。
紧迫的、慌张的、但又有条不紊的高三生活彻底结束的前一天,严锐在微信上发了一张图给杨竹。
杨竹撇下自己临时抱的最后一点佛脚,点开图片看。
这是一张拼得很精巧的长图,有十几张公寓的照片,从外观到内部,从在楼下远望能看到的贴着数码宝贝的窗子,到里面的每一个小房间。厨房是完整的,锅碗瓢盆俱全,颇有烟火气;书房中的书柜上只摆着几本书,写字台上也干净整洁,几乎像新的一样;客厅中摆着茶几和沙发,侧靠着窗明几净的阳台,正面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
而卧房只有一间。
杨竹看到时还以为它是杂物间,里头空荡荡的,他在地上滚十圈,都能毫无阻碍地从这一边滚到另一边。再定睛一看,房间内其实有一个靠墙的衣柜,但缺少了卧房关键的东西,杨竹便还是没能辨认出这个房间是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