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要将母亲葬在老家,而且坚持一个人回去,男人气得跳脚,谢将赛却只是抱着我说,“好,不过我要陪你一起回去。”
一路上我都发着低烧,昏昏沉沉的,只是紧紧抱住母亲的骨灰盒。
车开到村口就进不去了,我们只好下车走进去。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步就被谢将赛一把抱了起来,将头靠在他的身上,我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每走到一个路口谢将赛都会把我叫醒问该往哪走,当那熟悉的破瓦房出现在我视线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时光回溯的感觉。
将母亲安葬在屋后的小竹林里之后,我几乎快要虚脱,软软地窝在谢将赛的怀里,我小声地说,“可以……在这……住一晚……吗?”
“好。”谢将赛毫不迟疑地点头。
司机去最近的镇上买了干净的床单和毛毯,晚上躺在那张硬硬的木板床上,我反而睡不着了,听着谢将赛均匀的呼吸,我起身,费力地走到屋后的小竹林里。
跪在母亲的坟前,摸着那隆起的小小土堆,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这个人永远离开我了,化为尘土,进入那永恒的宁静之中……
一张毛毯裹住了我,随即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进去吧,你还在发烧呢。”
“嗯。”我任他将我抱起来。
床上,我裹着毛毯窝在谢将赛怀里,轻声地开口,“这里……有我……童年……所有……美好的……回忆……”
“嗯,那就说说吧,我想听。”
“我在这……这里的……村小……读完了……小学……老师……都夸我……聪明……班上的……同学……都喜欢……和我玩……”
19
我是被巨大的吼叫声吵醒的,环顾四周,竟然在医院。
“你疯啦!明知道他发着烧,还让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