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恪!”一小群东城派熟悉的面孔已经等在左边那座高耸入云建筑的门口,为首的中年男子迎上来,见黄恪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好孩子,你受苦了。”
黄恪在研究所被折腾了这么久,脸色苍白又病态,实际上比他年轻时刚做完腺体手术那会儿还要虚弱三分。
黄恪这个人向来不到临死绝不露怯,也不示弱,但如今脸上露出几分委屈神色,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老师,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路为环见两人双手相握,眼角的肌肉不由得跳动一下。
黄恪是有些惊讶的,老古是他的恩师,云端的传奇律师。想必路为环走投无路,不知道通过什么门路找到了他。
“老师,我不知道小路跟您说了没有。这件事情十分危险,您一旦卷进来也许并不能全身而退。”黄恪跟着老古单独进了间小屋。
而老古慢条斯理地给他取了一杯电解质水,打开封条放在公场简陋的桌子上,伸手示意黄恪喝下。
黄恪和他老师性子如出一辙,这一个举动就心知肚明,老古怕是想法已定,于是老老实实地抱着水杯小口抿着。
“从程不器开始做这件事的第一天起,云端星球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老古出世多年,但眼里精光不败,“这个人心术不正,如果让他成功了,逆他者一定会亡,顺他者也未必能昌盛。”
“何况我已经有一个徒弟折在了程不器手上,绝对不能再折第二个。”老古的脸上似乎浮现一丝伤痛,随即消失在平静无波的表情之中。
黄恪对自己的这个师兄所知甚少,也不敢乱问。他说:“我明白了,老师,我以后会小心的。”
老古看着他,似乎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人的影子:“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但是现在程不器自己沉不住气,他想埋人,闹不好就是自掘坟墓。你在研究所里知道了多少信息?都跟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