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直没有等到东失控的痛哭,像是竭力的控制着自己,那抽噎声一直是那样断断续续、低低细细,搅得锦心痛不已,他知道,这已经是东的极限了,在别人面舔舐伤口恐怕还是第一次。
不由自主的将人揽得更紧,想藉着紧贴的身躯告诉他,他不是孤单一个人,想藉着相应的心跳安慰他,有人与他一起分担…
凝望着哭累了睡着的人,微皱的眉间及哭得红通通的眼眶、鼻头,很是惹人心怜,锦轻柔拭去那狭长眼角不时淌出的泪水,同时也替他感到不值,明明是那样绝情的亲人,为什么连在睡梦中都那么伤心?
不同于敬言的号淘大哭、痛快淋漓,眼前的人就像是划了一道细细口子,慢慢的流泄着他的哀伤,看不出里面还有多少,也不知道他究竟承载了多少…
「冷…好冷…」
那打着颤呓语的人,虽然喊着冷,却只是用双手环抱着自己,蜷缩起来,甚至连拉被子的动作都没有,是连潜意识里也知道没有人能帮得了他吗? 还是早就习惯独自面对所有的伤痛?
锦胸口又酸又涩,轻轻叹了口气,将睡不安稳的人再次纳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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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东的行李便被搬到小院,这事也劳动不到他,在他上班时,管家就安排处理好了,连小院那里也布置得妥妥帖帖。
锦只是下班前打通电话要东准时回家晚餐,并且通知他像从前一样直接从小院进出。
这短短时间小院自然没办法改装得像主屋里东的房间那般舒适,不过锦想顶多也就几星期时间,等敬言他们离开,东仍是要搬回主屋,也就先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