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一句话锦便看出绪方的心思,他此时已经确信那张碟片大有问题,也晓得东受了天大委屈,哪里可能再让东身陷白川家!
手一摆,原本只是远远指著敬言的枪,这时也贴到他太阳穴上,金属的冰冷感令敬言打了一个寒颤,一双眼睛饱含恐惧的看著绪方。
锦冷笑道:「绪方,你想要胁我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筹码。」
这是提醒绪方,敬言还在自己手上,要说重要性,敬言对他的重要性可不比东对自己的重要性轻。
果然绪方听了脸色一变,虽然心里发虚,持刀的手却更加坚定。
锦和绪方二人对峙著,都担心著对方手上的人质,也都想找到对方的弱点,现场气氛沈重而凝窒,却又有著一触即发的紧张。
唯有东,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彷佛置身事外一般,谁都不知道锦刚才那句话已经在他心里投下一枚炸弹。
”你想要胁我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筹码”…锦是指自己根本不够资格当做要胁他的筹码…在看到他和绪方做过那种事後,这根本毫无疑问…
是啊! 他从来只有一个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他连母亲都舍弃了,锦又算得了什麽!
这种自弃的念头一但产生,便像生了根的毒草般四处蔓延,直到全身都被绝望笼罩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