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东整个人近乎虚脱的缩在正彦怀里的样子、眉目紧蹙的苦痛神情以及临去时毫无感情的浅淡一瞥却深深占据著锦的脑海久久无法散去。
再也做不出合适的表情应付前来攀交情的警官,锦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不是交待过好好照顾他吗? 你们就把人照顾成那付样子?」
一旁的警官从头到尾弄拧了锦"好好照顾"的意思,这时见锦沈下脸来这麽一问,还以为锦不满意。
当下搓搓手,唯唯诺诺的解释:「这个您别看他没什麽外伤,这回去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下不了床。昨天一进来先藉机教训过一顿,连电击棒都用上了,本来想丢进大牢房里让那些黑社会人渣"好好照顾"一夜,不过有同仁反对这个您也知道现在警界自律抓得挺严,不好太著痕迹,不过这一整个晚上绝对没让他好过半分钟」
眼见锦脸色愈来愈难看,那警官更加连说带比的仔细讲述著昨天怎麽样折腾东,只恨自己昨天怎麽没再狠虐一些。
锦愈听心口却是愈凉,终於理解东黯淡的脸庞和无视的眼神所为何来。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种念头产生,但胸腔那种快要涨破的苦闷疼痛却是明显可辨。
毫不思索的冲出门口想找东解释,正好看到正彦的车子绝尘而去,追了两步,锦倏地定下脚步,为自己的冲动深深感到不解。
他有什麽好解释道歉的? 又有什麽好心虚难受的? 虽然因为误解让东吃了点苦头,但说到底是东先出卖三合会。
那份笔录他看过,谷口也已经亲自登门请罪,虽然没有成功,但东确确实实利用职务之便图利三友商社还盗窃了内部机密想转售给谷口。
难怪他病得都住院了还要硬撑著完成三友商社的提案,难怪他口口声声说要走却还要留下三个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