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球团派来的代表,锦被安排在警方封锁线的最前方,以防需要时可以安抚东的情绪。
但是根本不需要,东始终静静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歹徒偶尔用枪顶顶他的肩膀,真要让人怀疑跪在那里的只是个假人。
入夜之后,风势骤大,吹得东发丝翻飞,一件薄衫猎猎作响,强烈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他身形单薄、孤独无助。
锦的视线一瞬也不敢离开东身上,他额角上的血渍干了,跪了一天,没吃没喝,脸色不但苍白还十分憔悴,让人看了心疼不舍,如果可以,锦真想用自己换他回来。
僵局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警方找来其中一名歹徒的年迈母亲和另一名歹徒的妻儿,在亲人的亲情劝说及警方的威逼利诱下,歹徒终于弃械投降。
东随即被拆弹小组的人员带进临时隔离室里,见到东从隔离室出来的时候,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锦再也顾不了其它,冲上前去,紧紧拥着,久久不能自己。
感受到怀里身躯瑟瑟颤抖着,心里一揪,锦连忙脱下外套披在东身上,仍是搂着他的肩头不敢放手。
锦知道,那颤抖不只因为冷,还有恐惧,即使外表看来多么镇定从容,但一整天孤身处在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任谁也没办法坦然,尤其在紧绷这么久之后终于放松,那汹涌而上的恐惧足以吞噬任何人。
就好象他,当时只一心想救东平安,什么多余念头也没有,可这时想到要是东真的发生不幸才只是假想,就足以让他痛苦害怕的想要死掉想到这里,搂着东的手不由更紧了些。
蜂涌而上的媒体一下子将二人团团围住。
「东山先生,被挟持当时,您有什么感想?」
「东山先生,获救后的感觉怎么样?」
「东山先生,请问你对这起事件有什么看法?」
「请问歹徒挟持你们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