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了?”春日的阳光下,小白小心的询问赵晓全。
“别烦……”赵晓全瞪着院子里的柳树两眼发直。
小白像猫一样缩头不敢再言语。
赵晓全突然起身,唰地划着根火柴,点着支烟,咣当带上门出去了。
几天后的下午,小白正在赵晓全家边洗t恤边等赵晓全。
“来来来!”赵晓全忽然匆匆而回,直奔小白,拉起他就往外走。
车水马龙的市场街,赵晓全躲在一株大树后抓着小白:“你看好了啊!认住没?”
街对面,一个身材瘦削,面色苍白,三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一件条纹衬衫,戴副金丝眼镜,提着几尾鱼,在人丛里晃了晃,穿过马路,向街对面走去。
赵晓全拉着小白盯着那人,不放心的反复问:“你再看看啊,别他换上我们西服——那可都一样的,你就不认识了。”
对面,身影一闪,年轻人进了小区。
“嗯嗯,我记住了。”小白连连点头,同时却又很困惑,不知道赵大哥领他来认清那人的样子要干什么。
“……”小白纳闷的跟着赵晓全回家。
路上,赵晓全有时皱眉思忖着,有时又突然用力挥动手臂,把手里的柳条抽到树上。
“妈的!”终于,他憋不住自言自语说了起来,“你说我们那儿,谁不拿啊!我也就拿了几瓶酒。”赵晓全在一家酒店上班,手边好烟好酒不断。
“我擦,没人查。就查着,人别人吧,都是塞点钱、塞点烟就完事——就他妈的姓周的,一点儿不开面儿!”赵晓全再次狠狠一挥手,柳条在树干上弹起,缠住了一丛灌木,赵晓全松了手。
“……”
“——说要开除我!你说气人不。”赵晓全问小白,好像小白能听懂他的话似的。
“……”小白急忙点点头。
“不过好歹,他妈的!我跟了他一个礼拜终于让我抓着他把柄了!”赵晓全一拍大腿!“他妈的,这瘪犊子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