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时大家休息,聊天说到烦躁处,也会突然有人奔过来,想在他身上试一试运气。
这样,被打到无法忍受,陈烨就胡说一阵子。
但是他胡编的地址有时很快就被拆穿,有时传出牢去,几天或是一周後又反馈回来。
於是,无一不换回更残酷的折磨。
一次次比一次更严酷。
医院成了他常被抬进去的地方。
身体一点点地虚弱下去。旧伤未愈就填新疮。
沈默的监狱,则是这场折磨的帮凶。
那个下午,又是周末休息的时候。
大活动室里,秦虎的几个人再次把他围在角落里折磨。
陈烨最後像个玩偶一样,趴在地上。
伤口再次流出了血,
他觉得自己的血小板好像流尽了,血就那麽从手腕和膝盖边大腿上淌下来,无止无休,身上越来越凉。
“不行了,再弄下去他真的不行了。”有人说。
“靠,又装死,妈的韩老三藏在哪儿呢!”有人大喊一声,又一脚从腮边踢了过来。
却出乎意料地被拦住了。
秦虎走了过来,看看地下,摇了摇头,“歇歇吧!死也问不出来了!”
他俯身再次抬起了陈烨的下巴,看著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怪可惜了儿的!”秦大爷放开了手,在衣服上擦擦指头站了起来。
一个多月来,他这夥人也算想尽了办法,只差没要了这小子的命。
妈的,弄成这样还是没有结果。
“喂!”他看向身後,“你们,还有人有主意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
“废物东西!妈的!你们他妈的废物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