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蒲团之上耐心等待了很久之後,终於看到韩玄沈着脸从门口跨进来。
我向他招招手,「你怎麽这麽慢啊。」
韩玄冷冷道:「你跑得倒快!我道你今日为什麽会带如此丑的人皮面具,原来是早就准备着用这个手段吃白食了!」
「唉,这能怪我麽?」我叹气道:「若不是你把细软包袱全部丢在了长沙,我们又怎麽会落到这种境地……我也只不过比你先出来一步罢了。」
「你是先走一步了,却留了个烂摊子让我收拾。」韩玄找了个蒲团盘膝坐下,沈吟道:「老吃白食也不好,今夜你去弄点银子来。」
「喂,为什麽要我去?你自己没手没脚啊?」
「能从乌角岭的银库盗出八十万两银子的人,想必全天下也不多见罢。你不去谁去?」
啧,连陈年旧帐都翻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小事一件,自己跑一趟就是了。
午夜时分,四下无人。我背着小袋的银子,轻飘飘的从五丈高的朱红围墙跳落到外面的大街上。
拍拍身上的浮灰,我对自己满意的笑笑,潇洒的往前迈了两步……
「听说没有,那个沈宜最近又犯下桩大事啦!」
咦?谁在说我?
抬眼望去,只见两个大汉远远的边谈论着边从大街的另一头走过来。
我警觉的闪身隐到暗处,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我当是什麽大新闻,沈宜不是隔三差五就犯几次事的嘛。大哥说罢:这次又是哪家的名花被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