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金吾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脸上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纵使是那一抹诧异,也在他说完话之后消失殆尽。

他说:“我以为你在屋子里。”

屋子里布着一道禁制,兄长大概以为他在禁制中。

杜常清不说话。

他没怎么和自己兄长吵过架,现在感觉很不对劲,要打起来也不愿意,就是不想理他、不想看见他。

他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兄长立刻就遣了人跟上来,也不靠近他,就远远地缀着。估计是怕他激愤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杜常清起先还有些在意,后来心痛难抑,无暇他顾,懒得管有谁跟着。再后来就莫名其妙没有被跟着的感觉了。

杜常清那时根本没空考虑这些,也没管。大约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兄长一直对自己好,不会伤害自己。

姬金吾说:“我不知道张苍给你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但是我确实是在你来的前一刻才查清楚了整件事情,并没有刻意瞒着你。”

“我知道我也是一面之词。但是常清你现在要么选择相信我这个兄长、要么选择相信那个被你捅了一刀差点杀掉的敌人。”

正常来讲,姬金吾当时就应该想到是张苍那边出的问题,但是他那时蛊毒发作痛得厉害,维持基本的理智都是靠烈酒,更不要说进行逻辑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