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她带着病人一进门,大夫和医童就齐齐抛弃了麻将牌,洗好手围了上来。

苏所大夫留着一绺山羊胡,一副德高望重老大夫的样子,声音洪亮:“别担心!我能治!”

易桢更担心了。

她印象里,这种大夫一上来就拍胸膛说保证能治好的,不是莆田系就是江湖神棍。

易桢委婉地问了一句:“那大夫需要什么药材吗?我一定会尽力去找的。”

小杜弟弟连忙附和。

苏所一摆手:“不需要!我们祝由科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易桢:“……”不是啊!您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花里胡哨的人啊!

约莫是太久没见到上门求医的人了,苏所大夫也不在乎易桢那点遮遮掩掩的不信任,反而趁医童安顿病人,搬了把椅子开始和易桢掰扯起祝由科来。

易桢就像每一个完全不懂医术的病人家属,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听不懂,但还是强迫自己硬着头皮听。

“祝由”,这是个连绵词,是“咒”的反切(注1)。

北戎现任大君还说过:“祝由一科,其术甚神,有死者,顷刻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