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拒绝,毫无转圜馀地。方柏樵一怔:

「你这麽讨厌小孩?」

「无所谓讨不讨厌。」裴烱程轻哼,「你还搞不懂吗?不只我,你也一样,这辈子都别想有小孩了,不论是亲生的还是收养的。因为我不会允许……」

他俯近他,一字一字吹拂在几乎要相贴合的唇瓣上:

「你眼里有除了我以外的存在。就是这麽简单。」

「啪」一声轻响,手里的假饵掉落於船板,还来不及逸出惊讶,双唇便被野蛮的侵占了。方柏樵怔然微张口由著男人掠夺其中一切,血液大举逆流的脑袋昏昏沉沉,唯有方才接收到的话语仍清晰回盪。

……原来如此。

还是没变,果然是个自私到底的男人啊……

他必须握紧搁在男人肩上的手直到指节泛白,才能压抑某种情绪翻腾涌上。某种想将男人紧紧拥住的冲动。

「独子又怎样?老头活著时都没说话了,轮得到她来罗唆?自以为是的老女人,我明天就去结扎,看她还有没有兴致搞小动作!」

「可是我觉得……其实她是很替你著想的……」方柏樵气息微促,五指插入了银灰色的发中。男人几乎是用啃咬的方式侵袭他向来敏感的耳後。

「你再说啊。」利齿用力咬下,恶意的感受那股立现的痉挛震颤。

「…你们两个其实很像……」勉强忍住抽息,方柏樵闭上眼,无视威胁续道:「看起来好像不睦……感情却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