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立时从肩头处滑下,露出赤裸的身子。他抓著棉被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九点三十五分。
他从未睡到这麽晚过。平日就算没有社团的晨练,他也是不到五点就会起床,出门绕著附近的社区慢跑数圈,这习惯已经保持多年。尽管如此……他的体力还是无法和那个得天独厚型的人相抗衡。
折好棉被後,他咬著牙硬是下了床,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不意在其中发现一包已拆封的香烟,他无声的叹口气,心想这东西被家里其他人发现就麻烦了,犹疑了一会,还是将香烟放进书桌抽屉里。
接著他转身步履蹒跚的走入浴室,扭开莲蓬头洗去一身欢爱整夜後留下的残痕。
十点整,他小心翼翼保持自然的状态走下楼,一踏入饭厅,便有点意外的看见父母也坐在里头。
「真是稀奇啊!柏樵,你居然会睡到现在?昨天的球赛有这麽累吗?」方父呵呵笑著,总算给他逮著机会调侃这个向来完美到无趣的儿子。
「还好。」方柏樵缓缓坐下,接过安娜端来的早餐,问道:
「昨晚动大型手术,怎麽不多睡一会?」。
「手术很顺利,凌晨三点多就提早结束了。」方母微笑接口:
「妈和你爸回到家时,还看到你那个同学正好从玄关出来呢!你有同学会来家里过夜,怎麽不早说呢?妈都没好好招待他一下。」
「你们……有遇到他?」方柏樵握著叉子的手一僵。
「对啊,不是老爸在说,你那些篮球队的朋友怎麽都长得这麽可怕,尤其今早那位……啧啧啧……」
方父心有馀悸的摇著头,他差点被吓到心脏病发,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氓闯进他家咧!